雄州榷场帐篷,破晓时分。
广阔草原的白色晨雾,裹挟马粪腥气渗入牛皮大帐,包拯官袍下暗穿锁子甲,指尖摩挲磁石司南。契丹使者余胜颈戴狼牙项圈,正用弯刀切割烤羊——刀刃故意划过宋民俘虏名册。
耶律凰快步掀帘而入,马鞭甩落三枚带血宋人发簪:
"包龙图可知?我大辽儿郎最爱用汉地青丝(舔过簪头)擦拭箭镞。"
包拯推开茶盏站起,茶汤泼湿名册,显影出磁粉标记的俘虏位置:
"《周礼》有载:'以信义而止讼'。"
(突然击掌)
"带余使者看看塘泺防线的'鱼鹰巢'。"
四名宋军掀开地砖,露出深达十丈的水牢——数百辽国暗桩正在冰水中痉挛。余胜手中羊腿坠地,油脂点燃边境地图。
三日前深夜,公孙策用磁针定位被掳百姓——他们脚镣掺入辽国特供磁矿,在《禹迹图》上闪烁如星河。展昭独闯敌营留下七具契丹哨兵尸体,每具心口钉着《宋刑统》残页。
耶律凰愤怒折断发簪,尖锐断口抵住包拯喉结:
"龙图学士的脖子,可比幽州脆梨更诱人。"
(突然轻笑)
"不如用余胜换那批磁矿战俘?"
包拯纹丝不动,袖中滑出《神工开物》伪造的火药配方:
"再加二十匹云州骏马,本官可赠'雷火神鸦'制法。"
(指甲划过配方某处)
"当然,是建阳书坊的特供版。"
塘泺水道 ,午时。
交换人质时,余胜突然用契丹语嘶吼:"巡马大集!" 对岸密林惊起千鸟,地面震颤似有万骑奔腾。辽军押送的宋民开始骚动。
公孙策铁扇展开,扇面磷光显影出鸟群飞行轨迹:
"鸟翼振动频率一致——是驯熟的信鸽绑了蹄铁!"
包拯健步登上了望塔,混元掌劲震响铜钟,声波荡平水面涟漪:
"《吴子兵法》曰:'众草多障者,疑也。' "
(指向对岸惊鸟)
"真有大集,山雀岂会从西向东逃?"
宋军阵中令旗突变雁翎阵,弩手齐射绑着磁粉的鸣镝箭——空中飞鸟惊散。
耶律凰猛然将余胜踹入冰河
"废物连鸽子都训不好!"
(转头媚笑)
"这二十匹骏马,就当给龙图学士的谢礼?"
雄州城西暗巷,暴雨夜。
王仁的鹿皮靴踩碎水洼,三枚辽国狼头金币在他掌心叮当作响。阴影中伸出涂着凤仙花汁的指甲,将青铜钥匙按进蜡模。
耶律凰声音带着草原风声:
"王将军女儿的及笄礼(轻笑)缺条像样的南海珍珠项链吧?"
王仁喉结滚动,腰间宋制鱼符突然被辽国匕首抵住,刀柄镶嵌着他女儿昨日丢失的玉簪。
云州驿站 ,黎明时分。
二十名"西夏武士"踢翻酒坛,他们皮甲下的飞狐卫狼图腾在火光中忽隐忽现。领头者挥刀斩断大宋旌旗,旗杆内部露出辽国锻铁特有的雪花纹。
假西夏头领故意用浓重党项口音:
"告诉宋猪皇帝!贺兰山的雄鹰要叼走他们的"
(突被展昭袖箭射穿喉咙)
"呃啊!"
尸体怀中的西夏兵符裂开,露出半块契丹虎纹铜符。
包拯拾起铜符冷笑:
"飞龙院用契丹淬火钢?(指甲刮过纹路)下次记得把锻打次数从七次改成九次。"
(翻身上马)
"回雄州!他们要烧的根本不是军械库——"
雄州粮仓 ,黑夜。
三十名飞狐卫背挂陶瓷火油罐,钥匙插入锁孔瞬间,门闩内部磁石机关突然启动。
辽人死士惊吼:
"这他妈是反锁机关!"
爆炸烟火中,首当其冲的五人被铁蒺藜网罩住,公孙策改良的磷粉机关沿铁链燃起青焰。
城门吊桥,午夜。
包拯马队冲破雨幕,展昭蹬鞍跃起,软剑划出银弧斩断吊桥锁链。坠落的铁索恰好缠住耶律凰的赤狐大氅。
展昭凌空翻越敌阵:
"特使的狐裘该换了!(剑尖挑飞火折子)冬天用磷粉取暖太危险!"
耶律凰猛力撕开大氅露出锁子甲,弯刀劈向粮仓木柱:
"南侠可知火烧粮仓的精髓?(舔舐刀面火油)要让粟米从内部燃起!"
她甩出七颗西域火龙珠,遇水即爆的熊熊火焰瞬间吞没三座粮垛。
包拯带头冲入火场撕开麻袋,抓出把浸泡桐油的粟米:
"《白虎阴经》第七卷!(掷出磁石司南)公孙策!"
公孙策铁扇扇风,引燃的桐油路径突然转向,将飞狐卫包围。展昭踏着火龙珠残片突进,剑锋在耶律凰锁骨留下血十字。
耶律凰喘息背靠燃烧的粮垛:
"包龙图怎知"
(被包拯用磁石砸中穴位)
"呃!"
包拯扯下她半幅面纱:
"因为本官给王仁的是假钥匙——(晃动手掌磁粉)真钥匙需要活人血气开启!"
王仁尸体从护城河浮起,手中紧握的钥匙孔流出青绿色药液。
粮仓顶棚暴雨中轰然坍塌,展昭的剑与耶律凰的弯刀同时插进磁石地板,组成诡异的太极图案。公孙策从灰烬中捡起烧焦的粟米散发出香气。